1.
“你给大王送的两新菜他很喜欢,酒比往日多喝了几爵。不过,我早和你说了,你任务没完成。必须把盗闵抓到,口供取得,才算结案。大王命你即日起,交卸朝歌手头一切工作,全力追捕所有嫌疑人等。
严格说,死者是否盗挚,都未确定。河宗朝判断是否准确,存疑。盗挚盗闵是否嫌疑人,只有你推理,无任何证据。为何他们要杀梅伯全家,你无所得。如此何能交差?
你说老婆怀孕,此非你不能出差理由。女人只要能生,从十二三有癸水到最高五六十癸水绝,可一直怀孕生产。这还是一个女人。一般人有几个几十个妻妾,几乎天天都有女人在怀孕,难道能当不出远差理由?那谁办事?
你忠孝于大王,期望在大王身边经常给大王送菜。大王赞赏你这份忠孝,但还是勉力你要做大事,他宁可舍弃一点口腹之欲。原话是你憨人有憨福,运气一直很好,要用好你的运气,多办事。”
帝辛费仲把我话全堵死了。
神经病啊。
我才新婚,不想离开老婆。老婆怀孕,又不能像伐髳一样带一起出远门。
帝辛和你都进入生命倒计时,我不想错过历史时刻,想看烈士暮年狂人末路,满足一颗八卦的心。
伯懋父对帝辛心情很复杂。雄才大略的暴君,走到延颈待戮的境地,他居然产生一种对弱者、落魄者的同情。有时,还想在其死前多给他点温暖,满足自己拯救者虚荣。
这都说不出口,“我好歹也带过一旅,抓过一邦君,这种追捕事,两个有四段战力低级小臣就足矣,何必非要用我?”
“梅伯位高于攸侯,比我更高到不知哪去了。你想,用你不是够抬举你了吗?”
哼,实权未必比里君大。这时来说位?
“无话可说。服从就是。我明天就走。晚上我还要送两个新菜给大王。唉,舍不得离开大王啊。,”
‘好好好。大王一直记得你这份孝心。’
2.
伯隗对帝辛有仇。对伯懋父一直向帝辛献殷勤,她有自己看法,但不表露,不干涉,只当没看见。两人从不谈老鬼侯与帝辛有关事。
“非要我去追捕,天地之大人海茫茫,全无头绪。”之前已把朝歌搜个底朝天,盗闵团伙人间蒸发,当已迅速撤离不知所踪。“这样吧,我带巫吉,明天出发。巫吉曾学望气探龙法,我和他参详下,也许能琢磨出望气寻人法。家里呢,照我们之前多次研讨商定的,配马置新武器、汰选更新、练军等一切要抓紧。军队战力要迅速恢复提升。从明保到费仲都看不起我旅,太丢脸了。还有,传你的功法你可多传些人,反正大王也会广泛传出。大家尽快练起来。”絮絮叨叨想到哪说哪,有数不清事要交代。
不由叹道,“我来这一遭是干嘛啦?每天忙忙碌碌却浑浑噩噩。人生没有方向感。”
周武王在准备伐纣,伯隗在振兴宗族,他们人生目标明确。我还找不到坐标。难道真是人间游历一番?
伯隗开玩笑,“你是否想投周?觉得在此看不到建功立业希望?我明说啊,我们九邦是不服周的。过去几百年我们地位比他高多了。从上甲微向我们借兵获得第一份基业,历代商王都对我们特别看重,而周直到最近几十年前还是协助抓人牲的生番,处于半开化状态,仅比羌人强那么一丢丢。仅此两代人才突然暴发。若周得势,我们大部肯定要回九邦,过自己逍遥自在日子,想我们像之前服商一样服从他,没门。”
伯懋父马上想到,“那你今后就是西王母。”
“这名号好。”伯隗警觉,“你意思不和我一起走?”
“你该和我一起吧?九邦先交你弟,我到哪你到哪。”
“那你会到哪呢?”
伯懋父心说自己都取这名了,肯定是千方百计顶掉金文里那伯懋父,帮周公旦打仗啊。这话不好说,就莫测高深一笑,“到时你就知道了。”
3.
矮胖憨憨的巫吉,“君上,我领命后,找了几个长者参详,带来只神犬。”
陕西细犬。伯懋父认识。
“此犬非一般,会闻气,十里内闻得到气味找得到人。嘴咬合力极强,曾咬死过一只豹子。”
白色。哮天犬啊。
“望气所分很细,望兵气,望王气,望宅气,望龙气,望贼气,三十多种,各派不同。不过我昨天找人学了望贼气,比望龙气简单,好上手,已学会。”
“意思是,望气加狗,这就可走?”
“对,符传,干粮,换洗衣物,马,行军灶,水囊,都准备妥了。”
“你做事我不大放心,去找主母报告。她一定周全。”
伯隗考虑到伯懋父别的不讲究,单一个食不厌精,派了机灵、会做菜、三段弱的多犬,河宗朝弟弟骓随从。
三人好,三人为众,是个小分队。两人,伯懋父感觉是堂吉诃德带个桑丘,滑稽。
细犬本叫老白,伯懋父改名哮天犬。首先哮天犬闻了盗挚尸体味道。也许,盗闵味道也差不多。
然后巫吉在半路作祭,爬到山顶望云气。望了半天,下来说,西方。
那不是还在宣方虎方之间其老根据地吗?已传宣方虎方派大军去扫荡了。不过人是有其行为惯性的,且那蛮方也不大靠得住,有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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